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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门事件中折射出来的道德与法律

童松青

香港娱乐界的艳照门事件绝对引发了大地震!陈冠希和许多女性发生性关系的数百张照片在网络上传播。成龙大哥已经呼吁市民不要看这些照片,但是由于涉案人员身份的特殊性以及人们的猎奇心理,加上网络的发达,我相信在未来的时间里,这些照片会传遍全中国。作为一位法律工作者,对每个新鲜的案例都会习惯性地用法律思维加以考量。这个事件所涉及的性道德以及法律问题一定是具有时代里程碑意义的。

这次艳照门事件有人把板子打在传播者身上。据说是陈冠希修电脑的时候把这些照片泄露了。泄露的原因有三种版本,一是有人出于好玩,公布照片能引发地震,刺激;二是看到照片的人和陈冠希敲诈,陈冠希没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就如同绑票不成撕票一样;三是陈冠希的父亲没有能还债,债主以公布照片相威胁……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照片外泄的,照片暴露出来的问题不是单一的,把鞭子抽在传播的始作俑者身上就更加离谱了。

以前大家都道听途说香港的艺人很开放,很多明星都有拍三级片的历史。兴许大家和我一样,都半信半疑。这次艳门照很真实地展现了香港艺人对性的态度。一个未婚男人可以借谈恋爱为名同时和很多女性发生关系,包括未婚的和已婚的。这里需要特别注明的是陈冠希和张柏芝的照片经鉴定是张柏芝婚后拍的。未婚的男人和女人都把婚前性行为当作理所当然的事。也许还有人会说这些卷入事件的艺人不代表香港艺人的全部,大多数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涉案艺人中有一流明星,也有三流艺人,非常有代表性,而且诸如阿娇一向是走清纯路线的明星,一直没有八卦新闻,这就更能说明问题。其他的明星诸如大哥级人物成龙也早就惊爆有一个私生子,这还不够,后来又多了一个私生女。暴露出来的阴暗面向来都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在水面以下,这是铁律。为什么政治、经济皆文明、文化特繁荣的香港会是这样一种现状?大家都认为香港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那么人们对待性的态度也是这样吗?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忧了。

人类也有动物性,如果人类没有道德自律和法律他律,估计会和猴子一样,强者拥有所有的性伴侣,猴王在交配,其他猴子只能在旁观看。人类经过长期的探索发现,利益最大化的共存办法是每个人都只能拥有一个性伴侣。当然,这主要是为弱者所定的规则。强者还不时地打破这个规则,比如古代帝王,他就可以搜尽天下美女,全养在深宫里,把那些能接触到这些宫女的同性都阉割成太监,使他们不可能占用性资源。为了帕累托最优,大多数国家都规定了一夫一妻制,所有开化的民族都一致反对婚外性行为,顺理成章的是也反对婚前性行为。我们在八十年代还有刑法惩治婚前性行为的,我记得我有个读研究生的校友,就是以流氓罪被判七年有期徒刑的,依据是他以谈恋爱为名和七个女性发生性关系。婚前性行为用刑法来管理,确实有点不人道,但人们失去这条法律约束后,似乎就不再有其他的约束,包括道德的约束。不知道从哪天起,婚前性行为变得泛滥。泛滥之一是婚前性行为似乎是正常的,婚后性行为倒是非常的,双方互称男女朋友似乎也要以性关系作为前提。泛滥之二是婚前性行为不是一对一的,再多也没关系。

婚前性行为的泛滥本来如同暗流涌动,艳照门事件将这股暗流彻彻底底地暴露在公众面前,绝对是个标志性的事件。这对传统观念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波,将一道选择题摆在了我们面前:我们要传统的性观念还是李银河式的崭新的性观念。

陈冠希辩称这是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些人也认为这是他们的隐私,在家里爱咋地咋地,不关别人的事,都是照片流出去闯的祸,所以千错万错也是别人的错。我想说的是,在不久以前人们还把婚前的接吻当作需要终生负责的行为,怎么半个世纪还没过,人们就可以不为婚前性行为负责呢?而且陈冠希之流根本就没把性行为和婚姻联系在一起。即使他把婚姻联系在一起,那也是拉异性上床拍照的一个幌子。之所以有那么多明星和他上床,和他富可敌国的家庭背景是分不开的,难道他拥有财富资源就是强者,强者就应该占有更多性资源吗?在强者耍霸权的时候,是不是需要更多的道德与法律的介入,我们的社会才会显得更公平些呢?我认为陈冠希的罪名之一就是以婚姻为名,玩弄女性,应该接受道德法庭的审判。

陈冠希的罪名之二,是把照片泄露出去。你在家怎么玩女性,只要人家愿意,哪怕是简单的金钱和性的交易,我们都不能用法律来惩罚你。问题就出在把这些照片泄露出去,我认为陈冠希有义务防止这些有伤风化的照片外泄,只要泄露出去,不管是故意的还是过失的,都应该承担法律责任,因为这些照片不但伤害了那些女性的隐私,而且具有社会危害性,对性观念是个极大的冲击,是对传统文化的极大破坏。在这点上,陈冠希这个始作俑者应该负的法律责任至少比传播者要重。这方面我们的法律还是空白,需要弥补。法律向来是滞后的,也许立法者更本就没有想到有人在家做爱的同时还喜好拍照片甚至摄像,更没想到会到处传播。这回陈冠希给我们展示了这个法律空白,只不过代价太大了,涉案的不是普通百姓,是明星,是我们大众的偶像和学习榜样。

    道德的重构或复古,法律对私生活的适度干预,看来还是必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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